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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十四(5)
    苏玉晓有可能是真的无辜。    秦文煊想。    她可能只是真的想放走春草,不知道这个被跨府转卖来的小丫头身上有重要的证据。    一个逃出青楼的女孩,在黑影憧憧的夜色里,什么都可能遇到。    劫财、劫色、劫了她回家锁起来做老婆。    她有一百种方式去死。    尸体迎着细雨被送了回来。    春草是被掐住脖子,窒息而死。    衣衫凌乱,浸了泥和水。    表情惊恐,死不瞑目。    秦文煊习惯性地翻开裙摆,用不带任何情色的锋利眼神看了一眼。    有被侵犯过的痕迹,腿间还有一些干透的jingye。    他见过的尸体很多,男女八二开。    女尸一般都这样,几乎难有幸免的。    他很难理解那些脑子长在下半身的健全男人,好像没有任何羞耻之心,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似的。    厂卫不成文的规矩,抓进来的女犯,审问过后,可以随便处置。    说是“处置”,其实就被那些情欲旺盛的男人轮番“享用”一番,然后卷着草席弃尸荒野。    ——至于苏玉晓。    他确信她有取悦那些男人的能力,不论她心里愿不愿意。伺候得好了,或许不必死于非命,或许还有哪个多情的小年轻,会自我感动地放她一条生路。    他也知道她未必在乎什么贞洁名誉,不是她这行做久了就会堕落,而是如果不麻木些,她没办法劝自己继续活着。    他没有必要自作主张地“保护”她。    一个妓女,一个太监,这辈子注定不会发生什么。    但他还是做了。他只需要跺一跺脚,他的属下就只能讪讪藏起对胭脂楼名妓的觊觎,伪装成一个目不斜视的正人君子。    或许还要腹诽:怎么一个太监,也在琢磨着独占花魁。    太监大多是变态的。    尤其是那种成年后做了太监的,在尝过勃起和射精的快乐以后,很难真正放下胯间的骄傲。    他们虽不能人事,却也恣意婚配,顶层的以权压人霸占一些良家女,底层的也去下九流里捞些姿色好的。    床榻间能做的事有很多,未必真的需要那一根rou。    残缺的人折磨女人,比健全的人还要花样百出。    番子们都觉得,秦文煊一定是盯上了苏玉晓,要吃独食。    这一夜中,不知有多少人怀着嫉恨,在背后嘲笑和可怜他。    他不在乎。名誉不重要。    但他心里很不舒服。    他是厂督的养子,他在东厂一人之下。    却也只能保护她这么一点点。    他回了神。    许是考虑到春草和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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