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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十二章 垢房龉脏  (第2/4页)
出来给所有人传递,倒满一周。    宁赜挑笑一声:“算你识相。”    覃翡玉笑:“这酒可烈,悠着点喝。”    确实烈,不到一刻钟全倒下了,宁诸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,嘴皮子沾沾,没怎么喝,他给蒋昭打眼色,蒋昭没收到,他本来喝得就挺多,晕晕乎乎,往后一倒,万事皆忘。    宁诸把蒋昭弄回马车,我在楼上房间等着他们,宁诸蒋昭走后,覃翡玉上楼,我问他,“宁诸知道是我吗?”他说,“没有,面具这种事太离谱了,而且你还没开口说话。”    他拉起我:“现在赶紧走吧,送你回去。”    到了陆府附近暗巷,马车停下,差不多了,我把他按倒,慢慢坐上去。    我有毁掉他吗,我有毁掉覃翡玉,毁掉这块玉吗?    每一次喘息我都在想,他不干净了,身体不干净,眼睛不干净,呼吸不干净,连心都不干净了,是被我带到蛇沼泥潭的肮脏,我一点都不内疚。    他坐起来,喃喃说:“从此君王不早朝……”    我突然叫他:“陛下。”    他浑身剧烈抖动了一下。    “……你这是想让我掉脑袋。”    “早该掉了,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。”    他抱着我的腰,仰起头,“你想问什么,你要什么?”    如果我说什么都不想问,什么都不想要。    他会相信吗。    “我通通告诉你,我通通拿给你。”    他一直反复呢喃这两句话。    但我真没什么想从他身上拿的,如果非要问我想要什么,我只想看他满身污垢而已。    想看他快被脏物淹没,还在快活地游泳,在一条全是欲液的河流,把他染得像是刚从母亲的子房里出来一样脏。    这样他每次冰清玉洁独善其身在那发着光的时候,我都可以回想起今天这一幕。    今天这马车里肮脏不堪的一幕。    逼仄的马车厢,混乱的衣物,披散的头发,黏稠的水声。    我从心底得到了一种快感,我要他看着我的眼睛,承认他堕落。    “翡玉公子,你是一块尽是瑕疵的玉,你被我捏碎了,你是碎玉公子。”    他咬着我的唇,“再把我弄碎一点,快点。”往下压我的腰。    我好想这个时刻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,以后不会了,击穿他,但我忍住了。    我是伥鬼,我控制不住有种伤害他的冲动。    想看他在我的手心掉眼泪,想看他到处找碎片把自己拼起来。    我是伥鬼,我是吃人心的伥鬼。    -    他放我离开的时候依依不舍,我还没说出致命一击的一句话。    我想这句话要好好斟酌,确保能把他一击即碎,一次获得最大快感。    他看着实在太脆弱,其实有点不忍心,但一想到他会哭我就激动得全身发抖。    刚要下马车,我复又缩回他怀里。    “覃翡玉,”他搂着我,听我说完,“我想做太子妃。”    他身体僵住了。    “我想过了,比起皇帝年纪一把大,又老又丑,太子还行,年纪不大,长得也帅。”    他身体僵硬,但是只有一瞬。    过了一段时间,但是没有过多久,不长,完全正常思考的时间。    我以为他会说一声好,或者恼怒,或者装可怜的话。    但他异常平静地跟我分析,“你怎么知道皇帝又老又丑,你又没见过皇帝。”    “他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了,而且还嗜酒好色。”    “谌氏皇室血脉,以美仪容著称。”他说,“也就是说,他们家做皇帝的个个是美男子。”    “四五十了也是美仪容的糟老头子吗?”    “熵皇三十过半,不到四十,史官记载仪表瑰杰,风度英姿,奕光烁烁。”    我还是恶心,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,一个男人睡那么多女人,女人还抢着跟他睡。    他解释得好详尽,我竟然一时半会找不到话说。    “再不进去就晚了,”他提醒道,“想做太子妃,还是皇贵妃,要不再想想?”    行,你牛掰,你最理智。    睡前我反复思忖刚才不应该这么说,我应该说句杀伤力更大的。    比如我觉得李生不错,想跟他发展下感情。    但是我他妈这个人不要感情。    比如我想养男宠,学长公主,你可以做面首头子。    但是不管长公主还是公主都跟我一个字关系也没有。    再比如你跟蒋昭宁诸都是我的朋友,唯一的分别就是我们有rou体关系。    就这点区别他好像觉得够用了。    我快要被自己气死,气死,气死,一天气死八百万遍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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