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殊_第十一章 一炮泯恩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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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一章 一炮泯恩 (第2/4页)

东西了,在马车旁催我快点。

    覃翡玉说等等,我驻足回头看他。

    他问:“你这本子里记的小昆虫小动物,都是你自己观察所得吗?”

    那当然了,为了找出一种蚂蚁的生活习性规律,在洞xue门口蹲守了三天。

    其实模仿他的手记有些拙劣,因为我喜欢这些,在山上又无事做,就趴土捉虫,上树抓鸟。渐渐从中获得乐趣,就坚持下来了。但我画工没他精湛,画的相对抽象,而且很多物种不知其名,名字那行只好空着。

    “形态特征,生活习性,栖息环境,都记录得很详细,还可以加一条:危害性。”

    原以为他要说“很有意思”,但没想他说了这么多。

    我怔愣说“好”,跳上崇任东马车跟他离开。

    也许我的确是可以在记录这方面请教他。我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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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后来,他跟翟秋子同游出玩让我彻底打消了这念头。

    那晚就是一个错误,天大的错误!

    男人都是一样的,本性都是一样的,不要以为穿了人模人样的皮囊就不是禽兽。我在梦里见过太多男人的真面目,戴上面具他们只想取笑我,摘下面具只想脱我衣服。

    虽大体知道该警惕些什么人,但对他,没有纳入范围之内。

    打个比方,就好像我是喂狼的人,饲养狼都知道这群rou食动物饿起来是什么样,眼睛猩红,口角流涎,扑上来一口撕咬大片rou。对他们我已是小心小心再小心,可当角落里出现一只不争不抢不扑食的狼,就以为遇到了狗,于是就被他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那些男人眼中的欲望太过赤裸,这种隐藏的,才最不好防备。

    才让他得了逞,越了界,还偏偏没有抵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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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这件事烦心,几个晚上都没有做梦回到过去。闭上眼就想给空气来两拳。晚上坐在崇任东苑子里的藤椅上看书,这些故事一看就知道是覃翡玉写的,但我看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他写了一个故事,男人有两个姘头,一个住河东,一个住河西,一个早出晚归,一个晚出早归,从来不会见面。有天,男人杀了一窝黄鼠狼,黄大仙发誓要让他尝到苦头,就让河东和河西的两个女人碰了面,两个女人交流之后发现她们的丈夫是同一人,因为谁做大谁做小打起来了。做大的管家产,做小不仅是妾,还要服侍大的。于是两个女人默契地回了家,当作从来没见过。这个故事是说男人都很自私,想的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一面。

    自我剖析得如此深刻,还是第一次见。

    他没有拒绝翟秋子,一边享受着爱慕追求,一边想从我身上得到欢愉。

    做他的春秋大梦!

    有一回,宁诸做东,不好再推辞酒局,我就去了。进去时听到他们在说美艳寡妇。说那寡妇在坊间将她和覃翡玉的房事描述得如何如何,直讲得人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他竟然,浅浅看了我一眼。

    我内心慌张,但面上不表现出来,又觉得不能这么输,谁心里有鬼谁就输了。

    也回了个挑衅的眼神过去,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倒显得像是眉来眼去。

    但我可不是美艳寡妇,这张脸跟“美艳”毫不沾边。他看我干嘛,关我屁事。

    我是惯常会泼冷水的,在大家气氛良好的时候,突然站起来说我要走了。

    一时又将氛围拉至冰点,短暂沉默之后,蒋昭打圆场:“干嘛呀,再玩一会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回去了。”异常坚持。

    态度又很冷漠。

    宁诸将我送至门口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,能做到冰释前嫌吗?”他说,神情凝重,“他过得很不好,而且,你父亲的事,并不是他的错。他罪责自己,也算是受到惩罚了,你何必把人逼上绝路。”

    他过得不好,我过得好吗……

    等等,我做什么了,我就是没摆好脸色而已。

    为什么大家都要顺着他,都想对他好?

    你们为什么不关心关心我,我不也是你们的朋友吗?

    就因为我不哭不闹,惟一摆上脸的情绪就是不悦,还要受到指责。

    我大概想了一下,可能因为我大多是时间都是开心,疯疯癫癫傻乐,从没在外人面前哭过,或者人长得太丑,也没他身上的忧郁气质。

    爱慕者的追求,送上门的艳遇,不用负责的情事,他是一样没落下。

    怎么能想得这么好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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